周围的房屋紧密且不规律地排列着。它们之间的空隙、也就是巷道,在几乎遮天的屋檐之下纵横交错,宛如迷宫一般。男孩被老人带着走,在绕过十几个拐角后,他们来到一处开阔的天井区域。头上破烂的顶棚遮蔽天空,少许天光从破洞中射进昏暗的空间,几盏泛着紫光的魔石灯是除此之外唯一的光源。
这里已是建筑群的深处,一路以来的臭味在此中断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刺鼻的香味。香味独特而难以言喻,虽然没有久闻,但已经能感觉到某种欲望在被勾起。天井四周,除了来时的方向、其他方向各有一扇通往建筑内部的大门。其中一扇建于半空,其下的台阶高高垒起,一位游侠打扮的胡渣男正在上面半躺着打鼾。他注意到了老人与男孩,起身说:
“草……这不忐大人吗,太快了吧,这就搞到了?”
“别让我再说一遍,波思柯,”老人说,“警告你 你他妈 要再敢 这么松懈 就给老子,滚!”
“呵!您上次也是和我这么说的,上上次也是?但我依然在这,您一定舍不得我。”胡渣男毫不在意老人的愤怒,轻松地打趣道。
“滚!”老人说,“在那之前把这个小鬼带进去,让姑娘们洗干净点。”
老人说完便独自原路离开了,留下脱离束缚后一脸懵逼的男孩。男孩知道现在正是该逃跑的时候,但一个身影已经挡住了他的出路。原来是被叫做波思柯的胡渣男,近距离后方才晓得他体型的高大,那接近三米的身高,男孩与之相比还不及他腿长。体型差距带来的无声威慑把男孩吓得不敢动半步,他觉得要是动了的话,等待自己的可能会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。不等男孩反应,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男孩,空着的一只手则顺着男孩单薄衣服下柔滑的曲线摸了下去。因为力量差距而无法抵抗的男孩,只能任由被眼前的变态摸遍全身……
“好,我认可你了’”变态说,“虽然对你股间的‘东西’抱有疑问,但除此之外确是不错的肉体。”
波思柯松开了男孩双手。一直聚集的疲惫让男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无力感让他丧到极点,却想哭也没力气。看男孩这般模样,波思柯说:
“孩子!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,你该感到高兴。要问为什么,因为能得到我的认可 可不容易,那是连露滋城的剑圣都不曾享的荣誉。”
波思柯说得一本正经,什么露滋城、什么剑圣,男孩对此一无所知。男孩只希望能离开这里,或这件倒霉事就不曾发生过,然后他能继续踏上前往“那个地方”的路途。波思柯轻松地抱起了男孩的身体。男孩已无力抵抗,不清楚又会被变态怎么羞辱。变态说:
“走、跟我进屋。”
推开了冰凉的铁门。眼前空间意外的亮堂,外面的日光穿透拱窗照进屋内,暖阳的颜色与破烂的壁纸融为了一体。刺鼻的香味在这里更加浓郁了,被抱在怀里的男孩脸上呈现出莫名的红晕,波思柯注意到,说:
“还好吗?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解决。”
男孩没有回答。他喘着粗气,口中的舌头为了散热而吐了出来。他看也模糊、听也模糊,不理解眼前的变态在说什么。他觉得口干舌燥,浑身都在躁动着,什么在渴求着什么……男孩不明白,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。
面对男孩恍惚地看着自己,波思柯觉得多说无益。两根手指夹起了男孩暴露在外的粉舌,他惊恐的表情在波思柯看来十分有趣,作为前戏的开头,波思柯很满意。正准备解开男孩腰间的束带……一个声音打断了波思柯的动作,那个声音说:
“大白天的干什么!干什么!看门佬给我住手!”
话落,一个身着昂贵服饰的女人冲到了壮汉面前、把男孩抢走。波思柯一脸遗憾的表情,说道:
“欧缇菈大姐,你也看到了,我绝没有对这孩子行什么不轨。”
“要是我没看见呢?!你是想在门前做点什么吗?”欧缇菈生气地说,“要多远滚多远!”
“哈哈,可不能太远,我还得看门呢。”波思柯嬉皮笑脸地,说完就缩回了屋外。
现在剩下男孩和欧缇菈。欧缇菈小心的把男孩扶至墙边的沙发,尽量让他舒服地躺在上面。男孩满脸通红,异常在他身体里不断加重,嘴边的气息是越喘越快。欧缇菈边说着安抚的话语,边用右手轻碰男孩的额头。其食指指尖,隐约的魔法之力聚集着,化作具体的绿色光辉。随着男孩呼吸渐缓,有什么平衡了……
“怎么样?舒服些了吗?”欧缇菈说,“刚看到你的时候,真是吓我一跳。没想到会有和丽丹香相性这么差的人……”
男孩的视野不再模糊,清晰地看见了在这之后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景象——黄金般的阳光停留在她温暖的栗色卷发之上,背光的女神之容正对着自己露出平静的微笑。
男孩的脸又红了,但不同上次的原因;又同样的,都是来自一种男孩不熟悉的感情。欧缇菈看见男孩这样,以为旧病复发,要将手放到男孩额头时 却被男孩挡住。男孩说:
“小姐,谢谢您的好意了,我没事了。”
“小小年纪这么客气,我看你分明还有事。”欧缇菈回道。
“不,我真的没事了。”
“好了,把手让开!”
见男孩不再抗拒,欧缇菈重新开始治疗。屋内安静一片,坐落在家具上的灰尘记录着时间;眼前的温暖滋润着男孩疲惫的心,他有一瞬间希望着 这一刻能成为永恒。这时,欧缇菈问:
“小孩,我叫欧缇菈。你叫什么?”
男孩摇了摇头回答道:“……我不知道”
“不知道?还有这种事?”欧缇菈有些惊讶,“没有名字的话,今后称呼起来挺麻烦的……”
“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?”欧缇菈问。
男孩点了点头。
“……看你这么漂亮的红发,不如叫你‘红’吧!”
意外随便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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